见到凌霜，凌雪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。
“站住。”寒竹拦住了刚要跑过去的凌雪。
面对凌雪疑惑的眼神，寒竹摇了摇头道：“现在的凌霜应该已经不是原来的凌霜了，被控制了心神，她是不能自我控制的。”
凌雪望望凌霜，又望望寒竹，最终还是没有移动。
凌霜的心情无比低落，她一路走来，似乎就尝遍了世态炎凉，因为每一个曾经要好的师姐师妹，如今都躲得远远的。
她一步一步来到寒竹等人面前。
“凌霜……”凌雪笑颜一展。
“凌霜，昨天没能帮你解除痛苦，你既然回归宗门，就由本宗主将你彻底释放吧。”寒竹一字一顿的说。
“宗主，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说明这件事，萧莫他从没碰过我，也没伤害过我，他一直对我很好，他不是那淫贼，你们都误会了！”凌霜的声调有些颤抖。
“宗主！”凌雪望向寒竹，目光中尽是恳求。
寒竹深深叹了口气：“雪儿，现在的凌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，那晚，我在外面清清楚楚听到她凄厉的惨叫声，她的心智受到控制，根本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，如果不帮她解脱，你还希望让她活在这痛苦中吗？”
凌雪眼中含泪，她不住的摇着头。
也不知是不愿凌霜再这么痛苦，还是不愿寒竹动手杀凌霜。
见寒竹丝毫听不进自己的话，凌霜又对着凌雪道：“师姐，我真的是凌霜，我没有被控制心智，我们同时上山，同时被赐名，同时被种下圣洁之冰，一起碰到赤焰族，这些事难道会是假的吗？”
“宗主，她真的是凌霜啊！”凌雪声调中带着哭腔。
“这些是她的记忆，不会作假，只有关于淫贼的事才会有假。”寒竹对凌雪解释了一句。
又转向凌霜：“我且问你，那淫贼平日是如何待你的？”
凌霜连连摇头：“宗主，我说了，他并不是淫贼，待我也很好，还提供了大量灵液给我每日沐浴，每日三餐都用灵液和灵药制作无比美味的饭菜给我，还传授我一套上古神体术，又帮我晋阶修为，却从未对我提出任何非分要求……”
“霜儿……”
凌雪看向她的目光里，已满是怜惜。
“雪儿，我说得没错吧！凌霜的神智已经不再是她了，此次回来必是受了淫贼的指使搅乱我傲寒宫！”寒竹的手缓缓向灵剑摸去。
“这凌霜，已经胡言乱语了，即便我月灵帝国的皇帝陛下，也不会用灵液去沐浴，你可知灵液是多少稀少珍贵？就算我傲寒宫的至宝灵冰，每年的产出换成灵液，也不够洗回手的，更别说用来沐浴了！”一宫主补充道。
“是啊，淫贼还用灵液和灵药给你制作每日三餐？以他的修为，得到你轻而易举，为何会像供奉公主一般把你供起来？退一步讲，就算他不淫贼，他又为何这般待你呢？”二宫主也跟着质疑道。
几双眼睛齐齐盯着凌霜。
附近的许多宗门弟子也听到几人对话，目光齐聚在凌霜身上。
此刻的凌霜，已经成了万众瞩目，不过这种瞩目方式，并不怎么令人开心。
“因为……”凌霜迟疑着吐出两个字后，顿住了。
她无法解释，因为她自己也是满腹这些疑问。
她或可以说出心中所想：萧莫在布一个局，大概是个很大的局，自己也许只是局中一子。
但凌霜没有说出来，因为她知道，事实尚且无人信，猜测之言更是虚无飘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