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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7. 天音阁 金龙盘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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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师昧先是喂了楚晚宁一颗疗伤圣药, 而后俯身, 柔腻的细指犹如十只蛊惑人心的白蛇,潜入墨发之间。他将楚晚宁的后脑托起来, 与自己额头相抵。
  
      “庄周梦, 蝶化身,终夜常相伴……”
  
      口中咒诀轻念,可念着念着,忽又停了呢喃。
  
      他原本是想施咒革除楚晚宁的一些回忆,这是他最擅长的法咒之一,之前他就对墨燃用过。
  
      可是大约因为楚晚宁体内的灵魂十分紊乱,记忆也正出于恢复期,对外界的排斥很大,他发现这一招对楚晚宁并不奏效。
  
      “这可真是个麻烦事。”师昧叹道, 他闭了闭眼睛,而后睁开——
  
      一双桃花眸里萦绕着妖异的光华。他用这样一双眼紧盯着楚晚宁, 而后再次念道:“庄周梦,蝶化身,终夜常相伴,昨日如流水, 长醉此山中……”
  
      这次倒是有些效果了, 可也并不是完美的。
  
      他的咒法就好像一块巨石投入池中,尽管此刻溅起了万层波浪, 但很快也会归于原状。
  
      不过没关系, 能忘记掉一时半会儿也好。
  
      他可不希望自己与楚晚宁共赴欲海的时候, 楚晚宁脑袋里还一直都是重重杀机。
  
      那样太倒胃口了。
  
      “师尊,睡了好久,你也该醒了吧。”
  
      这一声轻唤仿佛蛊咒,半晌之后,楚晚宁睫毛微动,慢慢地舒开了眼睛。
  
      因为师昧咒诀的原因,他的意识暂时变得模糊,暂停在了前世,停在了师昧身死之后。
  
      曾经,楚晚宁被痛失挚爱的墨燃伤的太深了,他潜意识的,总想着要是能改变就好了。所以神识就溯回到了那些岁月。
  
      ——不过,人的三魂六魄本就十分精妙,楚晚宁体内此时又承载了两世的灵魂,所以即使被师昧施了法咒,头脑也是混乱的,整个人都有些做梦般的神情。
  
      他有些记忆错乱,梦醒不分。
  
      “……师明净?”
  
      “嗯。”师昧的嗓音很温柔,压抑住某种扭曲情愫的温柔,“是我。”
  
      楚晚宁似乎很疲惫,高热让他浑身不适,他只是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,就又把眼眸阖上了。
  
      师昧知道他正在适应,也不急,在旁边从容不迫地等着。
  
      过了一会儿,他听到楚晚宁闭着眼睛低声叹了句:“我怕是在做梦了。……真好,你还活着。”
  
      知他记忆停在了前世天裂之后,但却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感慨。师昧心中一动,竟有些久违的涩然。
  
      “你舍不得我死吗?”
  
      “……你还那么年轻……有那么多人喜欢你……”楚晚宁轻声地,“不应该是你。对不起……”
  
      “……”
  
      “如果是我就好了。至少没有人会太伤心。”
  
      心中的那股涩然愈发鲜明,在他死气沉沉的心脏里鼓动着。这种感觉当年第一次和楚晚宁同撑一把伞回家的时候就曾有过,后来阴谋阳谋那么多年,身边的人死的死,散的散。
  
      他在暗处蛰伏着,把自己当做一块无情的顽石。
  
      后来他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块石头了,直到今天,他才又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心脏的存在。
  
      酸甜苦涩皆有,又痒。
  
      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情绪,酸涩的雨会腐蚀巨石,柔软的青苔会让他分崩离析。
  
      但他还是忍不住捉住了楚晚宁的手,心脏怦怦地跳动着。
  
      他张了张嘴,喉中干涩,于是又咽了口唾沫,才复又问:“那你呢?我死了,你伤心吗?”
  
      “……”
  
      “你伤心过吗?”
  
      楚晚宁凤目半开,春絮般纤长浓密的睫毛下,是一双承载了太多心事的眼。师昧努力地往里头张看,试图捕捞到一丝棱角分明的情绪。
  
      可是没有。
  
      就像水单独放着是水,麦谷单独放着是麦谷,一种感情单纯地放在那里,才能一直是那种感情。
  
      可惜人的情绪永远不会是单一的,师昧的死,令他有过伤心,有过痛苦,有过自责,后来又成了懊悔。那么多情绪混杂在一起,就像麦谷混合了水囤放着,早已发酵质变,不复当年模样。
  
      师昧执念极深地追问:“师尊,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会不会像愿意救他一样——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救我?”
  
      楚晚宁眼里空濛濛的。
  
      “会不会?”
  
      “师明净……”他只来得及说了这三个字,忽地嘴唇就被粗暴地堵上了。
  
      等了那么久的回答,真的到揭晓的那一刻,却不敢听,不想听。
  
      师昧想,自己大概是知道答案的。
  
      胸中的怨气在横冲直撞,他几乎是报复性地在亲吻着床上的男人,贪婪地吮吸着,楚晚宁最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师昧的舌头试图撬开牙关探进去,他才如梦初醒,蓦地睁大了眼睛。
  
      “唔——!”
  
      “嘘,别出声。”师昧喘了口气,在楚晚宁喉间一点,施落噤声诀,“这个咒诀是你之前教我们的,说可以让我们在危险处不发出声音。你有没有想到有一天,它会被我派上这个用处?”
  
      他说着,根本不去看楚晚宁眼中的迷茫与愤恨,他的嫉妒与渴切几乎使他有些失态:“师尊,你知道吗?两辈子了。我苦心孤诣,步步为营,我没有过一天安稳日子。”
  
      他把楚晚宁的手脚捆缚,绑在床头,一边做着这些,一边咬牙切齿道:“我确实不是个正常人,我要做的事情也不允许我当个正常人,但那又怎样?!踏仙帝君那个傀儡都能为所欲为,我凭什么要瞻前顾后?”
  
      师昧这样说着,看着楚晚宁在他身下怒不可遏地挣扎。
  
      他觉得痛苦又愉悦。
  
      “如今我算是想明白了。人生得意还是不得意,都是要尽欢的……师尊。”他直起身子,有些急促地开始脱楚晚宁的衣服,“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,也该让我尝一尝你的滋味。算是对徒儿的奖赏,嗯?”
  
      病重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力气可以反抗,师昧轻而易举地就脱掉了他的衣袍。空气微凉,灯火朦胧,那具线条凌厉,肌肉紧实的男性躯体上青青紫紫都是墨燃之前留下的痕迹。
  
      师昧的眼眸暗了暗,轻声自呓道:“他也真是的,这么狠。”
  
      说完,抬起手,捏住楚晚宁的下巴,端详着那双眼睛。
  
      那双凤目此刻犹如蒙着一层雾,楚晚宁想必是在梦境与真实之间分不清,大概既觉得眼前这一切荒谬不像真的,又觉得触感真实不像假的。
  
      加上前世今生两世记忆的错乱,要他立时反应过来,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。
  
      “我和他不一样。”师昧盯着楚晚宁看了一会儿,眼神渐渐又温柔下来,只不过那温柔里终归带着丝诡异,“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你上瘾。你试过我,就知道他根本不算什么了。”
  
      言毕,他开始替自己宽衣解带。
  
      他刚刚洗完澡,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,轻而易举地就滑落在地,露出昆山美玉般细腻精致的躯体。
  
      “师尊……”
  
      他呢喃着,欺身压上去。
  
      不管这是梦里还是真实,楚晚宁都被恶心地受不了,浑身都在细细战栗,脸色更是铁青。